我们相信,我们有真正伟大的大学,能够基于其真实的优势,吸引媲美优秀大学本身的最好的学生。而不是通过痴迷追求排名,贬低大学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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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每日邮报(NY Daily News)近日报道,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以下简称哥大)的数学教授 Michael Thaddeus 发文章质疑哥大在 U.S. News(《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全美排名第二的真实性。Thaddeus 发现哥大为排名提供的数据与该校在其他地方发布的数据之间存在差异,这些差异有时很大,而且总是利于排名。
众所周知,U.S. News 是世界四大权威大学排名之一,其排名基于一系列因素的综合考量,包括学校的班级规模、财务资源、毕业率、社会流动性、“同行评估”和其他指标。
作为哥大的数学教授,也是前罗德学者, Thaddeus 已经在哥大任教二十多年,他说他正在努力帮助他所热爱的大学。“我确实把学校的核心利益放在心上,尽管看起来可能不是这样,”他解释道。“我的看法是,让哥大遵守与我们对学生一样的诚信标准是公平的。”
哥大方面则坚持校方提供给 U.S. News 的数据是真实的。“我们认真履行了向联邦和州政府以及私人排名机构准确报告信息的责任。我们对事件的调查回复也遵循了所有调查的不同要求和说明”。
至于会关注到学校排名的原因,Thaddeus 说,2021年秋天哥大获得全美第二名——与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并列,仅落后于普林斯顿大学,他因此受到启发,想仔细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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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Thaddeus 的 An Investigation of the Facts Behind Columbia’s U.S. News Ranking 报告中,他开篇首先引用了宾夕法尼亚大学法学教授 Colin Diver 的一句话:
“排名创造了强大动机来操纵数据和扭曲机构行为,其唯一或主要目的是夸大分数。由于排名严重依赖未经审计的报告数据,因此无法确保信息的准确性或排名结果的可靠性。”
引起 Thaddeus 注意的第一个数据是哥大提交的排名材料中, 82.5% 的本科课程招收的学生少于 20 人——这一比例高于 U.S. News 前 100 名中的任何其他学校,而且8.9%的课程超过50人。对比学校课程目录后,Thaddeus 发现只有 63% 到 67% 的班级报告学生少于 20 人,10.6%-12.4%课堂超过50名学生。“我们可以非常有信心”,真实的百分比“远不及哥伦比亚声称的82.5%,”Thaddeus 写道。哥大校方发言人反驳说,班级目录中的注册人数未经注册商认证,可能与官方统计有偏差。
其次,Thaddeus 还怀疑哥大自称在 2019-20 学年在“教学”上花费31 亿美元的惊人数字——这是 U.S. News 排名统计中的另一个指标。“这确实是一笔巨款,”他写道。“它比哈佛、耶鲁和普林斯顿的相应数字加起来还要大。”通过梳理大学的财务记录,Thaddeus 得出结论, 31 亿美元肯定还包括在大学医院提供患者护理的费用,而这笔费用不该被归类为“教学”费用。Thaddeus 补充说,包括纽约大学在内的其他大学明确将患者护理费用从他们报告的教学支出总额中剔除。关于这一点,哥大没有解释他们是如何得出 31 亿美元的数字。
第三,Thaddeus 质疑哥大拥有本专业最终学位的教师数量以及全职教师百分比。哥大报给 U.S. News 的拥有本专业最终学位的教师为100%。根据哥大的 Columbia College Bulletin Online,学校拥有69名最高学历为本科或者硕士的教师。虽然这69人中包括一些杰出的学者和艺术家,甚至诺贝尔获奖者,但是,这69位没有最终学位的教师超过了整个 4,381 名全职教师的 1%。
U.S. News 排名中哥大的非医学全职教师为96.5%,而政府报告中的这一数据只有74.1%。对比竞争院校的数据,普林斯顿Princeton (93.8%),哈佛Harvard (94.5%),麻省MIT (93.0%)以及耶鲁Yale (86.2%)。
哥大发言人否认 Thaddeus 分析的其他部分,在这些情况下,他都认为 Thaddeus 误解了 U.S. News 的数据提交要求。相反,哥伦比亚大学表示,该大学的排名上升是由《美国新闻》最近转变为更加重视低收入学生的毕业率推动的,哥伦比亚大学的代表表示,该校在这一领域表现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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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Thaddeus 认为 U.S. News 应该对这种数据的出入承担部分责任。“倘若连排在第二名的学校都被证明有数据不准确的地方,那真的会让人怀疑整个排名的价值,” U.S. News “应该非常彻底地审核顶尖学校的数据。”
Thaddeus 希望他的批评能够引发更广泛的辩论,即关于排名系统的价值,该系统“给人一种简单和清晰的错误感觉”,以解决复杂而主观的问题,即什么是一所好大学。“政府更注重感知而不是现实,”他说。“这是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回现实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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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0年 U.S. News 世界大学排名中,曲阜师范大学在数学专业排名中力压清华北大,位列第一。或许曲阜师范只是按照他们的理解提交了相关数据,这样一来,作为排名机构的 U.S. News 是否应该考虑承担起一种严肃的审核责任呢?
不论国内还是国外,学校排名问题屡见不鲜。值得注意的是,排名对学生影响的糟糕程度或许要大于它对大学的影响。几乎任何数据标准,不管与学术成绩关系如何,一旦这个数据与排名挂钩,它就会成为造假的对象。而 U.S. News 大学排名的80%基于大学本身报告的信息,U.S. News 的审查非常粗略,以至于可以忽略许多不准确之处。
从 U.S. News 的排名标准,顶尖大学过去曾卷入低录取率的竞争,现在又强调毕业率。可以预见,大学会越来越多地让学生顺利毕业,维持较高地毕业率。出于同样的原因,大学会偏向拒绝那些看来不太稳定的申请者,而选择那些稳定可靠的学生。
因此,单独解决某所高校排名的事实准确性是不够的。需要进行根本性改革。以哥伦比亚大学为例,它或许可以在预算、人员配备、招生和经济援助等许多方面对透明度做出更大的承诺。教师应坚持对所有这些事项进行彻底的监督,并充分参与有关这些事项的决策。他们到达的位置应该与受托人、学生、校友和公众分享和辩论。